牛蒡小说 > 历史军事 > 门阀风流

第三百九十四章 子夜四时

推荐阅读: 高冷薄爷偏执宠暴君他人设又崩了威龙无敌修仙奇才在都市逆天废材:腹黑邪王心尖宠全球秘境大逃杀我就是超级警察谢邀,原配她独美[快穿]摊牌了我是战神我的功法全靠捡开局成为牛头人的神道以至人诸天无限扮演神秘的天地钱庄总裁每天都在翻船封印全球娱乐圈之女王在上守护我的妖孽男友天命神卦重生之彪悍小军嫂魔中仙之我的道姑朋友女主她只想修仙御宝金瞳头号鲜妻:帝少宠妻如命致少年时洪荒昊天帝国医太子快穿系统:扑倒男神哪家强十国帝王超级惊悚直播偷风不偷月惹火枭妻:老公,安分点!神医弃妃在后宫乘风破浪破灭之轮从西虹市首富开始全球轮回遮天之弹指镇仙斗罗大陆之血与剑狂龙下山重生从拒绝青梅开始网游之骷髅也疯狂重生在末世暗黑神尊父可敌国重生激昂人生都市无双兵王阁主小姐别上钩无上剑主范篱传神仙偷菜系统配角什么的我才不要当呢他的金丝雀都市大进化时代皇后造反了快穿之我成为黑户之后都市之幻影迷踪杨帆林倩拒嫁魔帝:诱宠呆萌妃将军请下马我是异界大祭司长生夫妻的恋爱游戏开局氪金100亿狼牙兵王全能小村医卧底魔宗,开局喂宗主吃情蛊重生与言和归来超能人生启示录与你共赏落日余晖风烟归处拐个将军来发家王储战争秦探随身空间:农女世子妃逆流诸天深宫宠妃:陛下,来侍寝神府丹尊我的倾城大小姐野生夫君驯服记苍生魔主毁灭道韩枫苏迎雪歪侠不败神婿杨辰超模娇妻:老公,别太馋!从刃牙开始的作死日常系统之乡土懒人爆笑宠妃:王爷,请上榻!丑女逆袭:邪王的军医小萌妃慕先生的小骄傲西游之龙道至尊蜜糖婚宠:权少的独家新娘姜予安傅北行甜宠上瘾:丫头,好呆萌!来自异世界的诺诺恶魔在纽约这一刻我无敌了醉枕东都诸天血族我是神豪我怕谁2快穿女主:高冷男神,撩个够!退休勇者与他的酒店女仆们回到上古当大王不朽之路我的师兄实在太稳健了医武通神一语破天机甜妻有喜一剑九州寒怎么着想打爷的主意全球战国快穿:炮灰反击战地铁诡事葬神诛仙异世怪医我妈带我去修仙玉菇娘子叶轩许静真千金是团宠大佬哑奴盛世明星请叫我馆主大人
画墙高高,小谢安掂着脚,不住上移。莺雪扯着丝巾,随其移而移。半晌,小谢安无可奈何,只得怅然一叹,面露不愉之色,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吾不敌也。”
  
  莺雪莞尔一笑,答道:“然也。”
  
  谢奕笑道:“阿大,何故不乐?”
  
  小谢安撇了撇嘴,嘟嚷道:“众皆观之,为何独谢安难睹?”
  
  褚裒常与小谢安斗嘴,从未尝胜绩,却屡败屡战,当即便道:“诸君俱乃七尺男儿,唯安石不足四尺,诸君皆乃冠盖英豪,唯安石尚乃总角斗草。故而,不可观之。”最后半句,摇头晃脑,声音拖得极长。
  
  小谢安顿时怒了,稍稍一思,甩袖道:“标首草人亦乃七尺尔,斗j竞戏亦乃冠盖尔,吾不屑与同。”说着,挑着眉看向褚裒,意欲复来。
  
  褚裒唯唯。
  
  刘浓心中一乐,童心忽起,蹲下身来,拉着小谢安的手,笑道:“安石,此画虽好,然,观之易动神。再则,安石乃盛名雅士,诸位兄长并无他意,唯恐伤君盛德。”
  
  “哦,盛德,盛德……”小谢安挺了挺胸,继而,嘟了嘟嘴,定定的看着刘浓,轻声道:“美鹤,画中人为何肢体交缠,莫非,即乃阳循环乎?”言罢,眨了眨眼睛。
  
  闻此一言,众人皆惊,齐齐看向小谢安,神情各作不同。莺雪不懂画,却知自家郎君懂,见朱焘目瞪目呆,不由得也跟着一惊,手中丝巾便软了。于是乎,小谢安趁着众人发呆之际,飞快的,狠狠的,多看了几眼。
  
  “哈哈……”、“格格……”诸君哄笑,莺雪掩嘴娇笑。
  
  已至午时,道寺邀请众人入内用食。朱焘嫌室中香火缭人,遂命道寺摆案于枯松畔,众人围案而座。少倾,僧僮托着木盘鱼贯而出,内置各式清素之食,俱乃山中野菜,芽黄叶绿,满满摆了数案。<>刘浓浅尝其味,鲜嫩可口,细细一嚼,隐约有清新雨韵与林间芬芳。
  
  食毕,一名僧僮快步而来,对道寺低声耳语了几句。道寺捧着雪毛麈弯了弯腰,笑道:“载余前,钟山复得一景,乃应天地之灵运而自生,可为一绝。”
  
  祖盛抹了抹嘴,指着画墙,问道:“何景,可堪此画乎?”
  
  道寺微笑道:“各有擅场,孰难较高低。”见众人生奇,合麈于掌,团团一揖:“此画乃匠心描神,彼景乃神意自然,若言奇绝,当于此树一般。”说着,指了指枯木逢春树。
  
  朱焘早已等得不耐,挥手道:“勿需多言,速速前往。”
  
  当下,道寺引众人沿狭窄的墙道走向寺外,边走边道:“此景原是山间一顽石,生于杂丛,不见其色,不见其姿。忽一日,天雷震寰宇,降雷束如虹。待雨歇云开后,小道心有所感,孤身而往,恰见一仙,凌于山颠。近而察之,原是一石。”
  
  闻言,刘浓微微一笑,众人则大奇,脚下步伐随之加快。这时,道寺却脚步一顿,落在了尾后,待众人踏出寺门,叫住刘浓:“成都侯,且留步。”
  
  刘浓正欲跨门而出,当即顿步。
  
  道寺抱着雪毛麈,迎前几步,恭声道:“成都侯容禀,小道竟忘一事,寺中有一人,昔日曾言及成都侯。小道左右思之,兴许乃成都侯旧识。”
  
  刘浓道:“哦,不知乃何人?”
  
  道寺低声道:“此人客居于此,乃因隐故,是以,尚请成都侯移步。”说着,弯身静待。
  
  刘浓眉头一皱,想了一想,跨出寺门,请众好友先行,自己随后便至。而后,回转入寺,随道寺而行。
  
  墙道甚窄,道寺在前引路,左一弯,右一拐,越拐越深,既而,来至幽僻内院,刘浓细细一辩,乃是寺中待客之处,门前植着青松,阵阵花香透院而出。<>
  
  道寺上前,拉着铜环扣了扣门,清脆的声音回响。
  
  须臾,院内传出一个声音:“何事?”
  
  道寺道:“有客来访?”
  
  “有客来访?莫非是阿父?”
  
  院内声音嘟嚷着,璇即,“吱嘎”一声门响,内中探出一个脑袋,睁着迷蒙睡眼左右一阵瞅,待见了松树下的刘浓,眼睛蓦然一直,继而,嘴角一弯,惊呼:“成都侯!”
  
  “荀郎君……”刘浓微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荀灌娘之弟,逃婚之荀羡。此时,整个建康城皆知,荀氏荀羡不堪为司马女婿,故而,远逃豫州,为何在此?
  
  荀羡揉了揉眼睛,脸上笑容浓郁,见佐近再无别人,当即跳出院门,朝着刘浓深深一揖:“荀羡见过江东之虎,成都侯。”话尚未落脚,已然挺身而起,笑嬉嬉的道:“莫非,阿姐亦至?”说着,朝着左右墙道,探首探脑的轻唤:“阿姐,阿姐……”在其心中,阿姐与成都侯实乃一体,刘浓既来,阿姐当至。
  
  “荀娘子未至,仅吾一人。”刘浓微微一笑,心思却电转如潮,暗道:‘安伏于危,越是危险之境,越容易为人轻忽,荀氏不愧为谋士世家,竟将荀羡藏身于建康城外野寺。灯下黑,司马氏若遣人往豫州,不缔于南辕北辙,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