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五十五分，夜，星煌酒吧。
只花了二十多分钟，李默便从家里来到了酒吧。
其实，他可以更快，最快几分钟就可以抵达。
还有几名酒保来得比他还早，正聚在一堆聊着天。
“切，我不信真有人有那么快的速度，这视频肯定剪辑的！”
“没错，肯定是剪辑的！”
“还说是真实事件呢，真特么夸张！”
“哗众取宠罢了，为了流量，什么标题都敢写！”
“咦，你们不觉得这个车祸现场很熟悉么？”
“是的耶，好像是同和路那边！”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一则新闻，好像同和路那边发生了一起连环车祸……”
“不会吧？那这么说，这个视频是真的？不是剪辑的？”
……
李默路过几名同事的时候，瞥了一眼他们围观的一部手机。
手机里面正重复播放着一段短视频，一段发布在斗音平台的短视频。
视频内容，恰恰就是他今早在车祸现场救人的画面。
画面有点抖，有些模糊，而且是远距离拍摄，所以看不大清他的面目，就连身形都有点瞧不清。
哪怕和他再熟悉的人，估计也认不出视频中的主角就是他。
李默微微摇头，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换上工作服，打卡，上班。
他端着十几瓶酒水，走进一间包间。
“各位客官，你们要的酒水来了！”
他彬彬有礼，将酒水一一摆放在酒桌上。
而后，将桌面上的空瓶子或食物残渣等收拾到端盘上。
“各位客官，不知还有什么需要？”
“没了，赶紧滚吧，别打扰我们唱歌！”
一名客人不耐烦地挥手。
李默默默地走出包间，回到吧台，接了酒水继续去下一个包间。
砰！
他刚走进一个包间，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形，便是听到一声玻璃碎响。
同时一个声嘶力竭的女声传出——
“你们别逼我！再逼我，我就跟你们拼了！”
“别逼我！别逼我！”
李默扫了一眼室内。
几对男女，男的衣着光鲜，女的花枝招展。
其中，有几人他还认识，苏若颜、林逸、李小曼、风轻扬他都认识，四人都有些拘谨地坐在角落里。
酒桌上一片狼藉，地面还有很多垃圾和一些玻璃碎片。
一名长相清纯的少女正持着一个破底的酒瓶子，歇斯底里地对着一名男青年。
这名男青年长相与林逸有着几分相似。
而那清纯少女，李默倒是知道的。
她叫李思凡，是星煌酒吧的陪酒女，和他算是同事，昨晚上班的时候见过几次，也聊过几句。
毕竟昨晚通宵上班，而且他初来驾到，便和其他同事多聊一些，彼此了解了一些。
这李思凡今年十八岁，刚高中毕业。
她家里比较贫穷，家里三口人，除她之外，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以及一个同胞弟弟。
她弟弟和她一样，也是刚高中毕业，并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为了赚取一点学费，供她和弟弟上大学，她才来到星煌酒吧打工。
其实她也是刚入职没几天。
她虽然做陪酒女，但她很有原则，只陪酒，不提供其它服务。
现在的这种情况，李默已经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