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宇点头，“偶然遇到。”
“她怎么样？”
穆少宇眸光微闪，掠过不知名的情愫，笑得随意，“比你好多了。你看你这胎，又是中枪，又是羊水破早产……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顾念吐了吐舌头。
穆少宇转身离开，刚好撞进穆子言的目光。
他目光深沉，没太多情绪，却有一种了然。
穆少宇下意识躲开视线，走出房间。
一路走到二楼的观景平台上，丝毫不意外穆子言在身后。
他随意拿过平台上准备好的香槟，一饮而尽，撑在栏杆上，额前的碎发垂下，遮掩住神色，“答应娶安念如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都快被遗忘的过往重提。
穆子言有些怅然，他也拿过一杯酒，一口喝下去小半杯。
“我和你不一样。”手中的香槟剔透，摇曳间像搅碎一弯过往，“我没有其他选择。”
不答应的话，就凭手中的力量，别说替顾念平反，连调查都非常勉强困难。
顾老将军虽然阴险狡诈了些，用顾家整只情报暗网交换，可却是他最需要的力量。
哪怕现在，这只暗网也是他调查沧溟最得力的力量。
顾念生死未定，只要能救她，对穆子言而言，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也是。”穆少宇换了杯酒，再次一饮而尽，“谁会料到感情这回事呢？”
穆家都是痴情种。
穆子言拍了拍穆少宇的肩膀，无言安慰。
“如果。”穆少宇问，“我是说如果。顾念当时真的被救下来，你也和安念如结婚了，你会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