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政见不和的情景不胜枚举,政治倾轧都很正常,毕竟胜利者的话才是真理。
白谦仁内心无比的愤怒,政治上的勾当,他很清楚。令他痛心的是,某些人为了权利,抛弃了良知,把百姓当赌注,仅仅是为了打压异己。
军人出身的他并不怕担责任、背黑锅,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很多人开始撇开自己,似乎百姓们的生死,变成了一件事故。
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白谦仁搓了搓脸,不寻找方法,而是要把自己从这场灾难中摘出去,这他妈就是官吗?
老子宁愿不当这个官。
面对着同僚的攻击,领导的不言语,白谦仁的一颗心跌落谷底,既无奈又不甘。
秦棣是自己的兵,所谓的责任也落不到他的身上,只能自己扛着。
白谦仁红着眼睛,嘶哑的说道:“王主任,你既然熟知南阳市的每一寸土地,请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乡亲们救出来。”
马后炮的典型,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王建峰笑了笑,说道:“我是地理学家,不是救援学家。专业不对口,我只能提出自己的意见,至于采不采纳,那是你们的事情。”
轻描淡写就把这件事翻篇,白谦仁如何愿意。“既然你是专家,肯定有解决的方法。道路的打通以及山洞的结果,都被你推翻了。或许,王主任能另辟蹊径,彻底解决这个难题。”
白谦仁不傻,也知道责任分摊。同时也在提醒,在场的每一个人,要是把屎盆子扣到秦棣的头上,你们也跑不掉。
典型的无赖风格。
王建峰被气笑了,你个姓白的,临死也要拉我当垫背的,你特么的想多了。
“术业有专攻,解决问题是你们县政府的职责,我只是从旁辅助。打通山洞和打通道路根本就是两个概念,这条山洞的打通,必定会造成泥石流提前爆发。我也是心系两个村的百姓,才终止了机械的动作。如果,白县长觉得我的动作不适当,当我没说。”
白谦仁被噎了一下,忿忿的瞪了王建峰一眼,没有说话。
李厚天是带头羊,下面的人都出招了,而且市里的大佬旁观,觉得自己可以一锤定音了。
“鉴于秦棣巧言令色,欺瞒上下,给救援工作带来了巨大的不便,甚至会造成人员的伤亡。我恳请公安机关把秦棣带回去,落实情况。”
“至于救援工作,还需要大家集思广益,尽量避免伤亡事故的发生……”
这个锅,秦棣的小肩膀扛起来没问题。
总得有人来承担这次事件的结果。
南阳市的三位大佬以及怀县的领导班子似乎默认了,不管怎么说,秦棣耽误了时间,就是他的责任。
对秦棣来说,公平就是领导的两片嘴唇,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就是这个概念。
秦棣清醒许久,也没说话,就在一旁看着他们盖棺论定,让自己成为背锅侠。
如此一幕幕,秦棣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反而觉得很正常。
这特么的就是政治。
秦棣上了一课,深深的明白,自己在政治的道路上还是个菜鸟,还是一只没有分量的菜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