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就是新年，明亮病入膏肓，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燕子紧紧握着他的手，她的眼泪已经哭干，声带已经被哭坏。任何人都劝不住她。
她日夜守在明亮的床前，和他说话，明亮在意识清醒的时候，他能听见燕子在说话，他心里难受的厉害，他为什么还没死，还在让燕子哭，她的眼睛已经哭坏。
他从来没有这一刻希望自己快点断气。这样燕子就不会在受罪了。但是他不舍得啊，他如果去了，燕儿该怎办？燕儿，来生我在做你的爱人。那个时候我会疼你一辈子。而今生请原谅我！我的爱人！
又过了几天，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明亮终于不舍地闭上眼睛，断了最后一口气！他走完他的一生二十九个春秋！当燕子再次哭晕的时候，医生把两人推进手术室，几个医生向明亮鞠躬后。取出他的眼角膜。
明亮的葬礼简单的举行了。而燕子在昏睡一个星期后，悠悠转醒！她醒后摸索着床边，想要拉着明亮的手，可是摸得确实霍天的手。
“哥哥，亮呢？亮怎么样了？”她抓着霍天的手虚弱的问。霍天摸着她瘦如柴骨的肩膀，咬了咬牙，“明亮已经去了！燕儿，你要节哀！”
燕子一下字跌坐在床上，“不！……”她大声嚎叫。“阿亮……”她凄厉的叫声传遍整个医院。霍天赶紧抱紧她，“燕儿你不要哭，你刚换了眼角膜，你不能在哭了！再哭又要哭坏眼睛的！”
燕子挣扎着要下床，她已经疯了，“让我去找他，哥哥，我要去找他，我不想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哥哥，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