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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车中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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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初秋的日光,照在大河以南的这片山地上,依旧将这片本应潮湿的山林晒得毫无生气,知了都懒得叫一声,林子里的各种走兽都不知躲在了哪里,便是那往日里一直勤劳的小鸟,这会都挨在窝里不肯动弹。

    然而小鸟的美梦没做多久,却被惊醒了,惊醒小鸟的是自树枝传来的震动,似乎整个大地都开始了震动,小鸟警觉的抬起了头,四处张望。

    好在没等多久,伴随着很多人的脚步声传来的,是映入眼帘的数面旗帜。有人类来了,还不止一个两个,小鸟立即提升了警觉程度,扇了扇翅膀,扑腾几下迅速飞上了高空。

    刚刚飞起,这小鸟便见到许多自己的同类已经在四下乱飞,慌乱一片。待低头一望,这小鸟方才知道了原因的所在,原来那山林之中,数条小道之上,有着滚滚人流如同一条条长龙一般,自天边而来。

    每条长龙都以战车和旗帜开道,灰尘滚滚,其后便是一望,望不到尾的一队队黑衣甲士了,长戈如林,金光如闪,杀气扑天,直惊得这小鸟又拼命往天上飞得高了些,才又稳了下来。

    好奇的低头望向这数条长龙滚滚前进,小鸟突然记起几天前好像也有这么多人从这里经过,但是,那一次的和这一次的,总好像有什么不同,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小鸟那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于是它也不再去想,扑腾着翅膀,飞向了远方。

    与此同时,那数条长龙的中间,一溜烟的马车格外显眼,而其中最豪华的一架上,赫然插着一面王旗。红色的王旗迎风招展,硕大的王字尤其引人注目。任谁看了都会知道,这便是那周王的车架了。

    这家全封闭式的豪华四轮马车,显然便是周扁自己的那一架,比起魏侯准备的那一架来,这一架显然更大更舒适,而且也是周扁用习惯了的,所以临出行时,周扁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这一架,魏侯自然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带有车棚的封闭式马车之中,垫着干净竹席,还有小竹凳和小案几,其内部的宽敞尤胜后世的劳斯莱斯,虽然动力和减震跟不上,但硕大的车轮,以及精心设计的悬挂,让这辆马车哪怕是全力行驶在洛水以东的山道之上,也并不十分的颠簸。

    车厢之内只有大王周扁和亲卫樊馀二人,周扁随意的坐在后方正中的小竹凳上,身子就随意的靠在后靠上,面朝前方,而樊馀却是侧身跪坐在车内左前处。不过能和大王同坐一车,自然能说明樊馀的受宠,至少那随驾的大夫宁越,卫队长周密就不行,更别提那新封的御林军百夫长苏锐了。

    然而此时的樊馀却是一脸的沉重,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郁闷。

    望见这一幕,周扁不由有些好笑,“樊馀,你前天不是还说好男儿早上出门,就不要想着晚上还能回家的事,怎么这才离开洛阳一天,就这么忧愁了?”

    樊馀揉了揉有些发红的双眼,坚决的转头看向车子的前方,“我才没有呢。”

    不过半响后,樊馀终究还是低下了头,“谁让我家娘亲昨日哭哭啼啼的,最没用的便是妇孺了,还得某家今日还没缓过神来,幸亏某家还没娶亲,不然还要被烦死了。”

    而说着这话时,樊馀却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怀中的一个布包,那便是昨日清晨大军开发前,樊馀的老娘,也就是少师的夫人,哭喊着送来的。仔细想想,樊馀也就十七岁的样子,放在现在社会其实也是该上大学的时候了,虽然是第一次出远门,但少师夫妇晚年得子,只怕平日里还是惯了些。

    不过或许樊馀的话是真的,若不是老母亲哭送,一直要强的樊馀,也不会到了今日还有些惆怅。

    该给他找些事做了,周扁轻咳了两声。“樊馀,去将宁越叫来,本王有事相谈,然后你再去向魏军打听一下今日中午在哪歇脚。”

    “诺!”答应一声后,樊馀抱着怀里的布包,掀开车帘跳下了车。

    没一会,便见宁越掀开帘子钻了进来。原来这山路之上大军行的慢,所以在马车上跳上跳下也没有什么障碍。

    “大王传召臣下?”宁越一钻了进来,便躬身行礼。其实也不由他不躬身,这马车之中上面有顶,虽然宁越不高,但也直不起身子。

    “坐下吧,你不怕顶弯了腰,本王还怕这车顶被你定穿了呢。”说着周扁一拍身子前方樊馀坐过的位子。

    宁越闻声也没有推辞,道一声谢后一掀长袍前襟,跪坐了下来。

    “宁卿可知晋公子重耳逃亡列国的故事?”

    宁越点点头,“臣下知道,重耳出逃得生,申生不逃得死。重耳得一干贤臣相助,流离诸侯列国一十九年,终究得以回国入主晋宫,成就一番霸业,封谥号为晋文公。”

    “这次本王不得已跟随魏军东下,我王室朝中可有不少臣子愿意跟随,宁卿可知何故?”

    “回大王,便是因这重耳了,重耳仓皇出逃,其形势尚不如大王当下,却能得回国称霸,而追随重耳的一干臣子,在重耳回国后,均得到一番重用,尤其赵衰与魏犨二人,更是当今赵国和魏国的先祖,赵魏二姓得以享国至今,全赖先祖追随重耳之功。故而,我朝中大臣均盼望能随驾东去。”宁越老老实实的答道。

    “那宁卿可知,本王为何独独选取了卿家?”周扁眼中露出了玩味的笑。

    宁越先摇了摇头,但很快又答道,“莫非只因别人家都离不开这洛阳城,而独独宁某无用?”

    周扁却是笑了,“你这话,莫不是要反着听,你分明想说的是,王室之中,本王离得开任何一人,却独独离不开你宁越?”

    一听大王这话,宁越慌忙滚上前两步跪倒在地,“臣下绝无此意,论总揽全局,臣不如太师,论练兵设防,臣不如少师,论查经据典,臣不如少傅,论治国理财,臣不如白圭,论安抚洛阳大族,臣不如田邑,以上数人,洛阳城断断离不得。而臣下也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自知不如以上诸位多也,若能蒙君王不弃,常侍天子左右,为君王跑腿奔走,为君王说话挡拆,臣下便知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