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神境初期？
还真是！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从前往后看从后往前看，不管怎么看，对面女子的气息依旧停留在破神境初期，一众魂隐族之人脸上皆是露出了怪异之色。
这般…弱小又年幼的混沌之主，真的没有搞错吗？
要知道往常的八任混沌之主现世之时最低的也已经是高阶至尊的实力，这一次却是连至尊境都尚未迈入，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要不是女子身上正在涌出混沌之力，他们当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原来，是你。”正在这时，人群最前方有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双绝艳双眸中的神色复杂到了极致。
此时此刻，男子素常的妖娆之态已尽数敛去，那身暗红的衣袍似也失去了色泽，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沉郁之气缠绕在男子周身。
“是我。”凤眸微抬，娇艳的红唇之中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难怪…”以往的画面从脑海之中一一闪掠而过，之前诸多缠绕于心的疑问终于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难怪她能收复了灵渊剑，难怪天启一战以释天临失败告终，难怪她总是对邪魔一事格外上心…
难怪，她总是对他拒之千里之外。
释天绝的眸光越来越是复杂，越来越是暗沉，心中似有什么翻江倒海而出。
其实，该是能猜到的，不是嘛？
只是从始至终他都选择了自欺欺人的忽略罢了。
“抱歉。”顾九离轻声说道。
要说她亏欠最多的，大抵便是面前的男子了吧。
虽然总是在拒绝，但她必须承认，这些年来她确实接受了释天绝的诸多帮助，而从头至尾，她回应他的只有冷漠以对。
虽然自认这是最合适的处理方式，但总归是她欠了他的。
“阿九，我只问你一句，从始至终，你究竟有没有，信过我？”眼中情绪尽敛，释天绝如是问道。
“有，也没有。”顾九离这般回答道。
对，就是“有，也没有”。
作为朋友，顾九离从来是相信释天绝的，她知道他不会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但立场的对立决定了顾九离无法像对待其他人那般毫无保留的信任于他，因此这份信任之中总是多了一份保留。
相识多年，释天绝对顾九离总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她这话一出，他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喜？怒？爱？恨？
大抵都是有的，释天绝已经分不清也懒得分了。
只是，如今他又该如何是好？
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这是他绝对做不到的。
然而，她是混沌之主，是那人心心念念想要铲除的后患，他又该如何保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