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客气,天色不早了,予文该回去了。”徐予文说着,蹲下身子温柔的摸了摸宋连业的脑袋:“好好练字,若是有什么不明白,尽管来问我。”
“是,徐夫子。”宋连业乖巧的应了一声。
“那……既然这样,我便不留你了。”李春兰搓着手,尴尬的笑了笑。
徐予文没说话,只是目光若有似无的往屋中看了一眼,很快又礼貌的朝李春兰施礼:“告辞。”
目送着徐予文出了宋家,李春兰这才进屋。
连玉正在洗药材,李春兰大步走过去:“玉儿,你和徐夫子多年不见,怎的不和他叙叙旧呢?”
这徐予文如今出落得多好啊,整个村除了秦家,就属徐家最受人巴结。
难得徐夫子亲自上门来,她家玉儿竟然连看都不多看人一眼。
“阿娘,这都多少年了,谁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啊,哪有什么旧可叙。”连玉专心洗着药材,头也没抬。
林春兰想了想:“倒也是,那时你不过三岁而已,还不到记事的年纪,只是徐夫子长你许多,我看儿时的事,他未必会忘。”
“忘了又怎么样,没忘又怎么样,终究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
“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当年你和徐夫子,可是……”
连玉洗药材的手突然一顿,李春兰看着她,却没讲下去。
“玉儿,你这洗的都是些什么呢,这些东西,也可以做药材吗?”李春兰敛了敛神之后,突然转了话题。
连玉依旧顿在原地,目光定定的看着水盆,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