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萱那边取山河印出了什么变故吗?”
李逸凡如此猜想,但又想到凭自己怎么可能帮到赵萱呢,便不再多想,回过神来向敖雄应道:“阮妙芙能食人修为,只希望我们走到她面前时,那些天骄弟子还能活着。”
“这个你不用担心。”
敖雄很有信心的说道。
“为何?”
“为何?紫师兄你不是内门长老的弟子吗?”
敖雄一句话顿时让李逸凡脑海中信息量爆炸,李逸凡一拍脑袋,他差点都忘了,敖雄何以能修出九口灵泉,有这等修为在外门都是佼佼者,怎么会现在才参加外门考核。
“你是说,坚持到最后的天骄都是内门长老的弟子?”
“是啊,他们跟我不一样,我那混蛋师父啥也没给我,他们可都有保命的手段,阮妙芙不可能杀得了他们。”
敖雄理所当然道,顿时让李逸凡心底一震唏嘘。
外门考核,给很多弟子一个进门的机会,但真正吃肉的,原来早已内定。
听见敖雄这个消息,李逸凡觉得那些天骄弟子既然没有危险,那能不能先去寻找妖皇内丹,让自己更强大几分再去找阮妙芙算账。
这念头刚起,敖雄的话又让李逸凡改变了注意。
“此番考核的最后机缘乃是一枚妖皇内丹,堂堂妖皇,可是与咱们火云洞府掌教一个层级的人物,如此丰厚的奖赏就是想要给一位弟子打下厚实到恐怖的基础,以一枚妖皇内丹修行的话,破入灵光时,定能凝聚出异常强大的法相。”
“那机缘也是妖皇内丹,怪不得。”
李逸凡算是知道储物玉牌里的嫩叶为何一分为二了。
“先去试试,若能除掉阮妙芙,拿到两枚妖皇内丹最好,若不能,那便逃走去寻找另一枚妖皇内丹,将玉皇经修行入门了,不信揍不过阮妙芙。”
主意已定,李逸凡向敖雄询问方向。
得知最后的决战圈在一处地下陵墓,妖皇内丹就在那陵墓中,据说那陵墓仅开发了外围,但其中的机缘已经胜过火云洞府十年之经营,此番专门放出一间侧墓室,留下了些许历练机关让弟子们闯。
“仅是外围就有妖皇内丹,而妖皇内丹又被随意作为此次考核的最后机缘,看来那陵墓不简单呐。”
自知没能力去窥视那陵墓的其他东西,李逸凡只是感叹一声。
但就在这时,李逸凡感觉到顶上突降一点湿润。
“下雨了?”
李逸凡摸摸头顶,以为是雨,可当手放下来时,却见一抹殷红,好生醒目,而从这滴血里,李逸凡竟感觉到一丝熟悉的,令人泛起恶寒的气息。
抬头一望,远远有道人影消失在天边。
而身边的敖雄喃喃道:“何长老受伤了?”
听到长老两个字眼,李逸凡想起在开阳峰时,魏乘风杀掉那个认出自己的长老后,有只吓人的血手鲜活诡异,最后没入到一个名叫罗织的女子体内,那女子面带银白面具,李逸凡还有些印象。
事后,有位外门长老过来查看,还批斗了李逸凡和项波两句,刚刚天际飞过的人,正是那位长老。
“那股气息!”
李逸凡从头顶这滴血中感觉到了那只血手的气息,看来那只血手如今已不再罗织体内,又或者,那只血手同时可以存在于两个人体内?
两人继续前行,李逸凡打探着那位长老的来历。
“魏乘风曾在开阳峰杀的长老名作袁飞纵,何长老那日知晓此事便前去调查,事后发现袁飞纵竟是修行魔功的魔修,想来魏乘风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想杀魔赎罪,可惜赔上了自己,不过魏乘风那人也是倒霉,说是惹到了一个背景恐怖的人,好像叫李逸凡来着,紫兄你知道吗?”
李逸凡摇头,问道:“其中涉及到一个叫罗织的女子吗?”
“罗织?我记得似乎被袁飞纵的魔功侵染,最后为不坠魔道自杀了,这事情性质很恶劣,上面根本不让传,但我师父那个糟老头子啥也不怕,喝酒的时候就给我说了两句,还让我小心。”
“你师父有没有讲过血浮屠?”
“对!就是血浮屠,我师父让我小心的就是血浮屠,可他又没说什么是血浮屠,只是说遇到了自然知道,并尽量拖延不要与之对抗。”
敖雄说完又兴致勃勃道:“紫师兄你知道什么是血浮屠吗?”
“不知道,不过有个人知道,那人叫项波,身披黄金锁子甲,膀大腰圆,比我高两个脑袋,你若见过一定记得。”
“项波这名字好像听过,我记起来了!那家伙给我师父送过三坛竹叶青,我师父有段时间天天给我念叨这个名字,说让我学学人家,为此可没少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