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紫山顶上,李逸凡应寒风而立,身前管冲老祖还是那般年轻,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实在难以想象他竟是一宗之祖。
“弟子李逸凡,见过老祖。”
李逸凡躬身行礼,同时心中有些畏惧。
紫山顶上刚刚的战斗被人尽收眼底,血浮屠的秘密当然也瞒不住,不过管冲老祖若无其事道:“你很好,但血浮屠的身份以后切记不能随意暴露。”
“老祖您?”
李逸凡听出管冲话里有话,又见管冲老祖眺望着藏在雾霭里的火云山脉,声音冷漠而坚定:“三上宗霸占楚荆的天太久了,血浮屠是个引子,非但我,其余四大洞府也会抓住这个机会。”
“那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血浮屠的溃败在计划之内,骗过南守寺可不容易。”
“不会…南守寺的那颗心脏是假的吧?”李逸凡震惊道,第一次感觉到这些祖宗级的修者心思是如此恐怖。
“当然是真的,可谁又知道当初那位有几颗心脏呢?”
管冲话中藏着大秘密,但这幅画卷仍是没有完全展现在李逸凡面前,他望了眼李逸凡道:“你是完美容器,很有可能坏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两不想帮,不要听封尘的话,也不要听南守寺的话,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只管走自己的路,谁来扰你,大胆的除了他,我帮你掠阵。”
“老祖,弟子是一入火云洞府您就注意到了吗?”
李逸凡有些害怕这些大人物的罗网了,随意拿人为棋子,直叫人胆战心惊。
可管冲接下来的话,直接刷新了李逸凡的三观。
“当年南守寺的广善和尚给你一枚玉佛时,一切布置已经开始,本来要等百年时间,但因为你的出世早了五十年。”
话说到这儿,管冲发现李逸凡渐渐起了一丝杀机,便又道:“不过龙溪镇的灾祸是预料之外,你本应该拜入南守寺,流入我火云洞府也是无可奈何。”
“孰是孰非弟子自会查明。”
“哦?倘若你到时候发现五大洞府与三上宗皆是你的敌人呢?”
李逸凡听此不语,但周身森然的杀机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老祖,弟子今日刚经历一番血战,累了。”
说完少年黑发张狂,背过身走向自己的院子,哪有半分疲惫,唯狂暴的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
小院门口的阮妙芙不知何时晕了过去,李逸凡抱起佳人缓缓向屋里走去。
管冲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少年进屋,关上门,他知道李逸凡已经关上了心门,日后不可能对火云洞府有归属感,但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唯有让这具完美容器对一切都猜忌起来,这样才能独善其身。
“很好,血浮屠要吃楚荆气运,南守寺更是连禁地鬼龙涧也要吞了,一个个胃口都大的吓人,但没有完美容器,光是云顶宫和天一就能要你们的命,那两方上宫,也在图谋,图谋呐。”
……
当阮妙芙再次醒来时,她惊喜的看见李逸凡竟坐在床边,虽还捧着一本书,可这少年在自己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把目光递了过来。
“嘻嘻,你坐了多久?”
“没多久,一天一夜。”
李逸凡扫了眼阮妙芙,就垂下目光继续观看手中的金樽经。
“一天一夜呐,一个大美人在你面前,就真的没有半点想法?”
阮妙芙轻轻起身,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从被窝钻出来,贴近了李逸凡的面庞,不死心的问道。
“有,但一看到你满脸血污,还有身上也脏脏的,突然就没兴趣了。”
少年看也不看阮妙芙一眼的说道。
“呀!”
坐在床上的阮妙芙这才惊叫一声,她与宋龙旗厮杀可是吃了一嘴的灰,赶忙从床上跃起,想要好好沐浴一番,整理整理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