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清晨，她去为虞清滟易容时看到的情景，挑了挑唇，把衣领拉低了几分，明媚道，
“去见神王陛下吧。”
万众瞩目之下，冥云歌一步步走向战戚风，阳光为她整个人渡上了一层耀眼金光，高贵、冷傲、大气、端庄……
让人忍不住的仰望，原本还想趁机奚落一番的蛮族女人们，全然忘记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
尸棱俊隔着人群，远远的望去，心中宽慰，他可以安心的离开东黎部落，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闪身离去。
战戚风的笑容随着冥云歌不断的接近，逐渐的凝固，这不是昨夜那个女人，白皙纤长的脖颈，光洁一片，仔细打量过去，人皮面具的边缘露出了破绽。
昨夜还那般服服帖帖变着花样取悦自己的女人，今日就用一个冒牌货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仪式，将他置于何地！
黝黑的肌肤，没能显出他气得涨红的脸，缺失的那半边耳朵还缠着绷带。
缠着绷带还能有些想象空间，揭开了就会知道，他的耳朵已经没了，只剩下一个突兀的窟窿。
战戚风没有当众发作，而是加速了仪式的进程，省略了大半的流程，结束后，迅速前往了陪嫁下人住的帐篷。
虞清滟醒来的时候，厨娘们已经去为封后仪式做准备了，帐篷里只剩下了她一人。
撑着被黑猩猩摧残过的身体，为自己更衣梳洗，铜镜前，她看到了镜子里的脸，与她无数个夜晚的噩梦中看到的人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