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准就不准,哪来那么多废话。”
看着若羽执拗的样子,佑勋有些慌乱了。他害怕她这么急切的想要离开,是因为要去找子峻。不管那个男人好坏与否,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这一次若羽却把他的话完全当做了耳边风,连搭理都没搭理,就从阿狸手里重新夺回行李箱拉杆,转身到了门口。
“苏若羽,你敢……”
佑勋猛得翻身下床,却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他闷哼一声,整个人便半跪在了地上。
阿狸赶紧跑了过去,吃力的将佑勋扶上了床。若羽一开始还以为他又在使诈骗自己,所以站在原地迟迟未动。但看到那苍白的脸色和难过的表情时,才意识到他是真的痛了。
她放开手中的行礼,快速步到了床前。佑勋的慌乱已经成功的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我去叫医生。”
佑勋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说到:“我没事。叫来他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这是什么话,人家好歹是医生,起码也有办法止了你的疼吧?”
“我这个样子到底是是谁造成的?你心里没数啊?要不是因为你……”
佑勋忍着疼痛又叫嚣了起来,他就是忍不了若羽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教训自己就和教训儿子一样,一点情面都不带留的。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啊?因为我来巴黎惹你不高兴,导致病情加重了,是吧?”
说到这里,若羽鼻子一酸,眼底立刻就泛起了一圈湿意。她千里迢迢的奔赴就只是为了换他无情的怪怨吗?是不是也太贱了。怪不得别人都说主动的一方是傻子,你有多主动,反噬回来的伤痛就有多么深刻。
话没说完就被截断,佑勋本就不爽,再听若羽接的这茬儿,就更加恼火了。
“我哪有这么说?苏若羽,你的想象力是用来杀人的吗?说你是女阎罗还真是一点也不过分。到底是我见不得你,还是你见不得我啊?”
佑勋当然委屈,他见到她,兴奋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嫌弃?是她压根就不给他说句囫囵话的机会,到最后还硬要把脏水泼在了他身上。
这种奇葩女人是不是千年才出一个?
可是他却像是等了她千年……
若羽直起身,向后挪了两步,黯淡着眸子说到:“是我见不得你行了吧?反正我来也不是为了看你!”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违心的话,但佑勋的心还是不由地沉了一下,他怔怔的看着她,握成拳的手死死地压在了自己疼痛的位置。
“那你来干嘛?”
若羽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隐着怒气朝着佑勋和阿狸各看了一眼——“我是来捉奸的!”
“捉奸?”阿狸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佑勋的反应也不比阿狸的小。
“对啊,不是有对狗男女背着我在巴黎幽会吗?我就是赶来收拾他们的。”
若羽咬着牙,狠狠地瞪了佑勋一眼,“狗男女”这个词还是第一次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没想到竟是十分解气。
“呵呵……”阿狸笑出了声,他要再不发泄,就要憋出内伤了。
佑勋却是恼火的连骂阿狸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为自己而来的,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人家怎么说都是相识了十年的未婚夫妻,只要感情够深,再大的错都能原谅。而自己折腾了半天,到最后竟变成了个可笑的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