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和若羽共度一晚的佑勋却在赏玩塞纳河夜景后就被无情的催促着登上了飞往威尼斯的飞机了。再一次尝到自己心爱之人“过河拆桥”的滋味,可想而知他心里的阴影面积又扩张了多少倍。从回酒店收拾东西到入闸都是黑着一张脸,丝毫没有了之前愉悦的半分心情。
而在送走佑勋后,若羽自己也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因为有一件比他们相守更重要的事情正等待着她去揭开真相。这个真相极有可能关系到佑勋的身世,如果一切如她所愿,那么赫连家族的秘密和那个所谓命定姻缘之间的纠结就全部都化解开了。
用短暂的分离换取一生的厮守,她求之不得。
所以在经过长途的航程后,连家都顾不得回就拎着行李直奔于家老宅了。
“若羽小姐?”
开门的是覃妈,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若羽一番,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毕竟这么突兀的出现,还拖着行李,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
“覃妈!”若羽微微的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朝着大厅张望了一下,问道:“爷爷和奶奶在家吗?”
“在,在。”
覃妈赶忙接过她的行李箱,边向里走边轻喊着:“老爷,夫人,若羽小姐来了。”
没等若羽走到客厅中央,楼上便传来了脚步声,随之爷爷和奶奶便出现在了楼梯口。奶奶看到果然是她,便笑盈盈的走了下来,爷爷也紧随其后。
“若羽,你不是去巴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子峻昨天还来电话说你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怎么不再多玩几天呢?是杂志社催了吗?”
奶奶一口气就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若羽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才好。
“奶奶,杂志社那边没有什么事,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问爷爷。”
“问我?什么事啊?”
爷爷蹙起了眉头,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奶奶。
“爷爷,我可以问关于二爷爷的事情吗?”
若羽抿了抿嘴,想起子峻和她说过二爷爷的话题在这个家算得上是一种忌讳,因为他的离世曾经给这个家族带来过巨大的悲痛,当年他们的母亲也是因此郁郁而终的。
爷爷沉思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于家最早之前是居住在南京的,后来因为战乱和生意等诸多原因才搬至这里,而二爷爷......”若羽看了一眼严肃的爷爷,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就是在那里的老宅出事的。”
爷爷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动了动,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再一次被提起,心里免不了会难过悲伤。
“那一年我八岁,他刚过三岁生日,而子峻的父亲还在襁褓之中....”爷爷低下头,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起来——“令人发指的战争啊,不仅让国家陷入了贫瘠纷乱,还让无数的百姓家破人忙,我们每一天都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失去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说到这里,奶奶也抹起了眼泪,她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二爷爷被炸死的情景,但是战乱给他们那一代人带来的心理阴影是永远无法抹灭的。尤其是生活在南京那样特殊的城市,他们所承受的痛苦要比其他人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