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将军俏军师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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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呗,还能咋的。
  池小池就去了。
  和上次相比,严元衡除了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六皇子上次坐的上首,整个人的动作、姿势、神态,差不多是ctrl+c和ctrl+v过来的。
  池小池怀疑他喝的茶叶都是按照同一个比例调出来的。
  池小池入花厅,按照上个世界参见赤云子的行礼规格:“参见十三皇子。”
  上位的严元衡明显一愣:“……”
  池小池:很好,砸锅。
  他反应不慢,对严元衡俏皮地眯眼一笑,麻利地自己救了自己的场。
  严元衡没再怀疑,放下茶杯:“身体如何?”
  池小池起身:“李太医自是医术一流。”
  严元衡:“头风缠绵难愈,莫要小觑。”
  池小池玩笑道:“劳烦十三皇子了,昨夜不知看了几本医书啊?”
  严元衡举杯饮茶,一字不发。
  不过是翻了十余本医书,背记了关于头风的部分。
  
  池小池想,好一个冷酷男孩。
  严元衡全不知自己在池小池心目中现在是怎样的形象,喝过茶后,他便望着池小池,一语不发,像是在等待他开口。
  ……猜心吗,少年。
  要是换了别人来,眼前人兼具皇子和故交双重身份,一个搞不好就会崩盘,估计早慌得到处爬了。
  池小池不,他稳得一匹。
  他相当敢于带节奏。
  他略略正色,说:“十三皇子,抱歉,失约了。”
  严元衡也察觉到了他话中的距离感,有点不适应:“……无妨。”
  时停云一向性情活泼,从不怕冷场。
  严元衡还没试过主动找话题,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深思熟虑很久:“身体如何?”
  池小池不动声色地打太极:“李太医自是医术一流。”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严元衡:“……”
  “有事的话,我就不叨扰了。”严元衡品出了些味道来,起身告辞,并很好地掩饰好了心中不舍。
  
  严元衡自年初起忙碌至今,为的就是让父王看他入眼,好求来连续两日的休沐。
  他元旦时,约好了在花朝节时与时停云一道去打马球。
  他为此期待了整整两月。
  时停云做了他十年伴读,日日入宫相伴,在南疆打了两年硬仗,凯旋后,自然不会再做他的伴读了。
  父王有意调拨他去兵部效职,时停云自称惫懒,婉拒了。
  但严元衡知晓,他是严遵时将军之令,除了带领冠以王族之名的北府军外,时家不沾染任何朝堂中事。
  于是,年纪轻轻的小将军做着他的纨绔,打算趁年轻诞下一子半女,将来去守严家的边疆。
  他们都不再是孩子,能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但在严元衡心目里,时停云仍是那个敢撬六皇兄的酥饼给他吃的小伴读。
  
  严元衡吸了一口气,起身,路过他身侧时,他有些按捺不住,按住他的肩膀道:“素常,你……”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指尖刚碰上严元衡的肩膀,池小池便脸色骤变,身子极剧烈地颤了一颤,双膝狠狠砸上了花厅地面。
  他脱口而出:“小奴卑贱,不敢玷污皇子万金之躯。”
  被跪的严元衡:“……”
  跪地的池小池:“……”我·操,疼。
  严元衡这下脸色是真的不好看了。
  以时停云的个性和骨子里的矜傲,哪怕是玩笑,自称为“奴”,这也实在过分了些。
  他后退两步,凝眉不语,等时停云解释。
  眼前的时停云微垂眼睫,神态如常,看起来并不打算解释,也并不像开玩笑。
  这倒把严元衡搞糊涂了。
  这算什么?
  是严将军知道他行为不谨,又训斥他了?
  还是他听了那些个不着调的闲言闲语,故意自贬,打算同自己划清界限?
  
  严元衡心乱成一团,也不想听时停云的解释了:“罢了,你起来吧。”
  池小池从善如流,坦然起身,顺势观察了一番严元衡的脸色。
  好了,心事重的严小皇子大概已经自己为自己解释完毕了。
  
  没有世界线,那意味着谁都不可信。
  既然如此,不如不按常规行事,试着打破一下既有的平衡,也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而他的收获来得太快。
  严元衡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来,恰与送他出门的池小池面对面。
  “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严元衡道,“那些市井流传的无稽之谈,你莫要往心里去。”
  池小池:“……”
  严元衡冷冷解释完后,一回头,一脚绊在了门槛上。
  不过十三皇子毕竟是十三皇子,王族包袱相当重,稳住底盘后就走得潇洒如风,一眨眼就没了影,刚结结实实跪了一下的池小池追了两扇月亮门,愣是没撵上。
  
  他折返回花厅。
  娄影已经等在里面了,手里握着一管伤药。
  严元衡还在时,池小池便注意到窗边有一道飘起的黑幂篱。
  他也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了。
  注意到池小池进来,他敲了敲身旁的椅子。
  池小池乖乖上前坐下,卷起裤腿。
  刚才那下跪得当真不轻,红了一大片,可能会青紫。
  但看到原主的腿时,池小池也愣了愣。
  左小腿迎面骨上有一道极其明显的暗红旧伤,当初该是被巨力打断了骨头,右腿侧面像是被马刺划的,伤疤沿着肌肉一路上行,直消失在到微肿的膝盖上方。
  跟一身战伤相比,这一跪跟蚊子咬的没差。
  池小池看着就觉得没必要,把裤腿往下拉,突觉小腿一冷。
  
  ……娄影俯身握住了他的小腿。
  他的手是寒疾病人的手,一年四季都是透心的凉,碰在少年将军常年滚烫的皮肤上,像是一块冰碰上烙铁。
  池小池跟被烫了似的,膝盖下意识地一动,双腿分开了一点。
  
  娄影把幂篱掀起,低下头,给他敷药。
  池小池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索性直盯着天花板看:“小伤。”
  娄影不语,把药膏仔细匀开,还被药味呛得轻咳两声。
  池小池:“就跪了一下。”
  娄影没有回应。
  池小池说:“用个屏蔽痛觉的卡就行。”
  说完,他忍不住把视线下移,却发现娄影一边轻轻为他吹药,一边抬头看他。
  ……视觉冲击力实在有点大。
  池小池玩笑道:“先生,这样不好吧。”
  娄影认真道:“夫人,我觉得这样很好。”
  
  池小池:“……”
  他心跳得有点快。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叫嚣着些什么,他想要听清,又忍不住抗拒。
  但池小池不想,也不敢靠得太近。
  他一个人活了十二年,活出了个诀窍。
  幻想使人痛苦。
  他想都没敢想的东西,现在有人往他怀里一样样地放,说,这个是你的,这个也是你的,都是你的,我也是。
  池小池拿得心里发虚,怕一个没抱紧,哗的一声,全没了,垮成水中月,镜中花。
  于是他努力寻找理由说服自己。
  ——小时候娄哥也说过要修电瓶车养他一辈子呢,四舍五入,等于夫人了。
  
  娄影也不做更多分散他注意力的事情,适时地把话题引上正轨:“刚才,是时停云?”
  池小池嗯了一声。
  他自己当然不会无缘无故下跪自贱。
  那就只能是原主了。
  娄影:“时停云为什么要跪严元衡?”
  池小池回想当时双膝着地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