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完

推荐阅读: 她真的是我女儿长夜难明太子妃她绑定了地府APP林家有女初修仙重生之时空商店黑神话:重启西游这个明星来自一千年前小船钢琴马初夏盛恋重生武道长生秦意欢司少琛萌王赖上神医妃邪骨阴阳妙手小医仙星际幼儿园无敌丹皇柯南之富豪刑事薄少的心尖密爱道法的世界美女村长的绝世神医冷少的私宠宝贝摸骨神医从元婴开始的修仙神棍娇妻:邪性老公,收了你林尘陈馨月大宋有种代嫁男宠重生都市弃少星际首席检察官最强医圣娇妻公主,墨少宠上瘾帝少宠妻,套路深!官运:权术之王苍穹决战幻想神格:无限领域我是首富继承人停产的香烟云七念顾景琛异世幽皇斗罗之异数七零回到失去清白前,老公我错了带着名将混三国暖爱之撩妻至上本座东方不败爆萌小邪妃:腹黑皇叔,轻点宠问君姝校草是女神:忠犬boss宠上天我的精神病明星女友穿成反派暴君的小娇娇全职之职业欧皇咸鱼超人闪婚蜜爱,总裁强势追妻我的傲娇师姐俏媳妇至尊龙帝掌御万界三国大昏君宠妻不备:帝国老公,别偷袭诡雾疑云春秋我为王极致体验从校草开始重生八十年代逆袭大道永夜救世主的灭世手册吸桃伯爵炉中大道从剑宗开始灭世草根养成记开局万古至尊大反派老祖武侠世界侠客行我在洪荒修仙不讲武德傻婿痞武绝色校园我女儿是鬼差唐苏你别想死打火机与公主裙·长明灯田园:农家娘子御夫有术六零俏佳人大学生日记本仙尘道决坑儿子的老爹奇门仙道人在农村即将白日飞升孙冰孙嫣然我在神秘复苏里签到讼棍武道独尊:从虎啸金钟罩开始无敌强拆江一辰方沐雪诸夏之亡田园霸宠:农家娘子不好惹逆天轻狂四小姐傲娇小青梅:腹黑竹马吃定你暗香浮动土豪神皇迪奥布兰度正在挑战FGO冷面BOSS:撩妹手册,请翻阅我有系统我怕谁我儿快退婚我是有钱人异界之大败类系统:王者最强三界神话一吻成瘾,鲜妻太美味萌徒嫁到:教主师父狠狠爱诸天至尊重生之大漫画家亿万总裁的专宠:爱住不放重生从拒绝女朋友安排开始我的绝美女总裁我真不会算计神澜奇域海龙珠门前花多一剑斩破九重天红楼之小透明的悠闲生活百炼飞仙都市之重回五万年叶北赵昆双月女武神凡人修仙之灵岳仙途我的瓶中宇宙我从小是个怪胎
    问灵山上的冬很冷,北风绕着画骨楼卷过千重。一秒记住【 】,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昏昏沉沉做了一场长梦,梦里又回到了好多年的京都,春风三月暖阳晴好,意气飞扬的少年打马而过,衣襟在春风里掠掠作响。
  
      他在马背上朝我笑,肆意轻佻的眉眼生动无比:“秦璇玑,终有一日,爷定叫你喊我夫君。”
  
      我横眉冷眼过去,尽是不屑。
  
      那天天光明晃晃的,少年可真好看。
  
      我在这场梦里惶然惊醒时,紫衣和红衣正跪在我的床前,她们都在哭,哭得很伤心。
  
      “莫要哭了。”我撑着床要坐起身来,怎么也没办法。
  
      红衣哭着过来把我扶了起来,她瞧着她,有些心伤,这么多年不见,当年那个丫头,也已经老了。
  
      我又何曾不是呢,都老了。
  
      “奴婢不哭。”红衣强挤出笑容来,说着不哭,却哭得更加厉害了。
  
      紫衣终归是要沉稳一些,见我不愿见她哭,抹了抹眼泪便真的不哭了,过来问我:“小姐,饿不饿,奴婢去把羹汤端来。”
  
      我已经好几天进食不得,紫衣却还是日日做羹汤,大抵是想着我哪天饿了,可以吃一口。
  
      眼睛酸涩得厉害,我无比愧疚:“这些年跟着我,苦了你们三个丫头。”
  
      紫衣随她跳下深崖,跟着我二十年间在问灵山上勤勤恳恳照顾她,红衣和绿衣分别照顾两个孩子。
  
      这么多年,三个人依旧独身一人。
  
      “奴婢不苦。”紫衣和红衣齐齐摇头,不曾有半点怨言。
  
      我有许多感慨,这么多年,虽然我总觉得心里苦呀,苦得尝不到半点的欢喜,却又无比幸运,我这般无用之人,倒是有这三个丫头舍命相陪。
  
      还多了少年余生和少女遂愿。
  
      幸得赫连铮,一生惦念。
  
      我这人最笨,说不出多少好话,也觉得累极了,撑着问:“余生呢?”
  
      “他守了小姐一个晚上,奴婢刚刚让他去旁侧歇,他不肯,还跪在外面。”红衣把披风笼在我的身上,缓声问:“小姐可是要见他了?”
  
      已经见过了,该说的话,也都说了。
  
      我摇了摇头,心口上那个名字绕了好多回,才终于说了出来:“沈长安呢?”
  
      心是真的痛,骗了自己这么多年,到了油尽灯枯之时,终究不忍心再骗自己。
  
      紫衣又掉了眼泪,站起身来说:“奴婢去叫他。”
  
      我竟有些紧张,手拉着披风问红衣:“红衣,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红衣的眼泪掉得厉害,强笑着摇头:“小姐不难看,和当年奴婢第一次见你一样,很美。”
  
      “那就好。”
  
      我略略笑了,让红衣扶着我坐到了矮桌软垫上,她把我扶好坐下,为我系上了披风的带子,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才躬身退了出去。
  
      暖阁的门开了,红衣错身而出的时候,我见着那白衣男人朝我走来,广袖长袍,洁白如明月。
  
      一如当年,我初初见的少年沈长安。
  
      只是生了一头白发,再不似当年青葱飞扬。
  
      我心里很难受,却要在眉目上扬起微笑,时隔这么多年见他,爱恨已消,怎么也不愿凄凄凉凉见他。
  
      他走得很快,脚步踉跄虚浮,便在我的跟前跪坐下。
  
      隔着一方矮桌,我们静静地看着彼此,二十年呀,我的少年郎,成熟了,也开始老了。
  
      我尽力明媚轻笑,对面的男人,却无端红了眼睛。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见他哭,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那样高冷稳重的男人,没人可以让他哭呢!
  
      这是不是我的荣幸呢?
  
      我笑着问他:“我不见你你不哭,为何我见了你,却要哭了?”
  
      多年青灯佛前跪拜,到底是生出了慈悲,我见不得别人为我哭,总觉得我这个人太轻,别人的眼泪太沉重。
  
      教我觉得难受。
  
      男人红着眼睛望着我,我看见他深邃的眼里倒影出我的影子,除了我,再无其他。
  
      该是有些欣喜的。
  
      他没有把我忘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