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昔日夜里差点害死你的,就是那个女人。”
南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真的慎得慌。
岑乐瑾仿佛你的时光静止了,那个女人,那个问自己是不是岑北渊女儿的人,居然是有血缘关系的小姨。
“怎么可能……”
她其实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可为什么母亲死前什么都没说过。
难道,她们闹掰了?
是因为岑北渊才闹掰的?
可岑乐瑾的印象中,旁人可没说岑北渊有什么桃色新闻。
倒是,对覃芊的指指点点比较多一点。
但,为人子女,生来就对母亲更为信赖;
更何况,还是缺失了一整个童年的亲娘。
“瑾儿,她的的确确是你的小姨。不过,要不要认她是你的事情,我不会拦你也不会逼你去做什么。”
南歌一直都是把主动权交到岑乐瑾手里的那个人,不会拿任何大道理让她做任何违心的事情。
单单除了一件事情,那时在绵山谷他的真心只有三分,五分利用,两分无谓。
尽管如此,南歌还是执意要她一人,哪怕邱一色也是不怀好意地答应了。
“那么她,对我娘是不是很了解?”岑乐瑾估摸着她们的年龄差不过三岁以内。
“不知道,不过我很了解覃芸。”南歌努力拉回正道上来,覃芸和覃芊,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再者,一个是他的仇敌帮凶,一个岳母大人,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的比对。
“我想我娘……”岑乐瑾靠在他肩上,提到母亲的时候怆然涕下,若非为了他,她甚至还可以接来颐养天年。
“我也想……”南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最立竿见影,想着整日听得最多的便是什么推己及人,索性道出自己对母亲的思念,或能引开她的注意力。
“嗯……为什么我们的父母都死于非命,这是不是注定的孽缘。”岑乐瑾突然有些害怕,是不是和南歌的结发为夫妻也会带来什么样的灭顶之灾。“别胡思乱想了,起码,武烈现在不会轻举妄动的。我们都会好好的。”南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似在默默守护一个很重要的传世宝物。
可情深意笃还没过多久,端木良没眼力劲地砰砰砰敲打着门框。
恰好轮值的守卫趁着没人看管跑去如厕了,这惊扰差点让南歌一拍桌子一刀抹了他脖子。
“王爷,出事儿了。”
“有话就是,有屁快放。”南歌没好气地应道。
“长天门和秋水庄都归降于朝廷了,还有林御史那里,明确表示站边皇上。另外,各地都在发诏令通缉—岑姑娘。属下看您还是交出来保个平安吧。”
端木良尚不知道南歌后方有一个坚实的护盾:绵山谷不计其数的精兵,衷心耿耿,认人为尊。
“你告诉他,望蓉园只有一个夫人,没有什么岑姑娘。”南歌揣着明白装糊涂,打死都不说岑乐瑾的名讳。
“可岑姑娘不就是…”
也不知端木良受了什么刺激,一心一意只想把岑乐瑾赶出去,送到武烈手里头,捏着南歌最在乎的人的性命,让他挂帅出征,丧命于荒漠再合理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