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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从商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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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之前,孟学礼猜过求见自己的究竟是谁,但这时发现站在对面的人竟然是张磊,还是超出了他意料之外。
  这个后生他见过不止一次了,接官的那天只是打个照面,云起楼夜宴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孟学礼是个要干实事的人,所以事后又派人将张磊调查了一遍,知道了他的来历和一些风闻,晓得他明面上是张四时趁着邓御史落难而收的养子,但坊间都在风传他是张四时的私生子,而从张四时会安排他代父接官看,这个后生又着实得张四时看重。只是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如果真的重要,又怎么会违背家族的利益来给自己输送消息呢?
  想到这些他不免思疑,盯着张磊,冷笑道:“你这次来见老夫,是你家中大人的意思么?”
  张磊道:“文王十二而冠,武王十五而冠,晚生不敢比文武先王,依周礼男子二十而冠,我今年也快二十了,自己做得了自己的主。”
  孟学礼哈哈一笑:“你若是敷衍于我,今夜便是心怀鬼胎,你若是输诚于我,于你家族不利,这样做真的合适么?”
  张磊答道:“敢问大人,身之比家何重?家之比国何重?”
  孟学礼道:“自然是家比身重,国比家重。”
  “既然如此,”张磊道:“杀身保家便是孝道,毁家报国便是忠义,行忠义之事,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些道理是他这段日子反复思考过的,所以这时答来十分流畅。
  孟学礼眼神漾了一漾,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书上的确是这么写的,只是世人有几个真是这么做的?张磊用书上的道理表明了自己的心志,但不意味着孟学礼就这么信了。
  请到炕上,两人坐定,小福庭和测字陈被打发出去外头看守,徐师爷在旁边搬一张凳子坐了。
  张磊没从张家带东西来,这里茶是恶茶,水是井水,都不是什么好物,但这时候孟学礼也无心于此,喝了一口润润喉,便道:“上次见面听你谈吐,就知道你是读过书的,只是可惜,不在曲沃好好读书,却跑到这商贾堆里来厮混,白白浪费了一个读书种子了。”
  这句话是认可了张磊的学问,同时也暗示了自己知道对方的来历。只是这种家门丑事,就算彼此身份悬殊也不好挑明。
  在邓家的过往是张磊心头永不愿揭开的痛,他眼神中的黯然虽然一晃而过,孟学礼还是留意到了,心想:“看来真是读书人家里教出来的,颇知荣辱廉耻。”
  在这大明天下,有钱并不能为所欲为,读书成就功名才是最大的荣耀。
  便听张磊说:“世上之事,十九不能如意。而今我科举是不指望了,不过来晋南后受一位义商感召,颇觉商贾之事若做得好了,也能利国利民,所以便有志于此。”
  “哦?”孟学礼对此论是不大相信的。在他心里,商属贱业是根深蒂固的观念。
  张磊又道:“说起来我与那位义商的相识,却和老大人颇有关系呢。”
  孟学礼笑了:“这可更稀罕了,老夫与你也不过说过一次话,何曾介绍什么义商与你?”
  “那是冥冥之中的牵引。”张磊说着,便将自己当日云起楼赴宴后,如何被人算计困在城内,如何求住被拒、如何被泼屎尿、如何去到王德明家中的事一一道来,其言虽简,但该点到的都点到了。
  徐师爷在一边听他不谈正事,絮絮叨叨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过往,不禁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不过也不好打断。
  倒是孟学礼仿佛忘了来意一般,只是听着,听到最后说:“那倒也是一桩缘分。”
  张磊跟着说了到王家之后,与王德明的一番交谈,当说到老商人如何坚持开中法,如何重义轻利,不禁有些动容了,再听到张磊转述王德明的言语,说到“咱们大明的将士也都是血肉之躯,在边关是要吃饭的。大家都不运粮,他们吃什么?”孟学礼不禁拍案,道:“这句话有仁心了。”
  他抬头望望有些枯朽的屋梁,叹息说:“这位真是义商了,百年前靠着边军活命,而后便以百年时光、子孙数代,立祖训、守开中,不计较蝇头小利,而是恪守祖宗成法,给边关输送粮草物资,九边将士是因为有这样的义商能衣食丰足,我大明的边疆也是因为有这样的义商才得以稳固!这位义商虽是商人,却的确当得起仁义二字!”
  张磊道:“今日大人只是听在下转述也如此感慨,当日晚生听老人家亲口述说自然感念更深,因此上自那以后我便立了志向——虽则今生已经无缘仕途,却也愿学这位老爷子,以商贾之身,行忠义之事。”
  孟学礼抚掌道:“好,好,好!你能够立下这样的志向,纵然不在仕途,却又胜似了。却不知这位义商如今见在何处,老夫也想结识于他。”
  张磊的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这位义商其实老大人是知道的,他已经故去了。”
  孟学礼怔了怔,忽然就猜到了:“王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