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松了松手骨，一边冷声说着，一边往柳如烟那边走去。
手骨咯咯作响，雪地被踩踏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接近柳如烟，声音愈发接近，在耳边也显得越来越响亮。
柳如烟几乎莫名的精神紧张了起来。
她捂着肚子坐立起来，让耳朵远离地面。
脚步声音，减缓了许多。
那种压迫感和紧张感，也都紧跟着消失殆尽，可她抬起头来，见到夜色之下，钟离那张冷艳无比的容颜时，呼吸顿时一紧。
钟离走在她面前三步远，便停下来了。
冰冷蚀骨的眼神，看的柳如烟再一次心跳加速起来。
绝美的五官隐藏在夜色下，仅存留下无边无际的冷寒。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分明丝毫都不惧怕钟离，却偏偏在她这般的眼神之下，心中生出了几分恐惧，那种恐惧，让她想要逃离。
她不敢直视钟离如此目光。
“起来。”
命令般的语气，在头顶响起。
柳如烟抬起头，正对上钟离审判官似的威严目光。
柳如烟差点自然反应的起来，当即一把抓住了地面的雪，用力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瞪着钟离：“做什么？”
钟离笑了。
“做什么？”她血腥的看着柳如烟，忽然弯下腰一把扯起了柳如烟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眼神冷的可怕：“觊觎我的男人，你说我要做什么！”
彭——
话音落下，钟离抬起膝盖，又一次重重的撞击在了柳如烟的肚子上。
柳如烟一声闷哼。
脸上所有的表情，都顷刻间化作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