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他的魂体，撞击在了山洞的墙壁上。
它惊慌失措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后面已经退无可退，可是面前，那双眼含着嗜血笑意，步步紧逼过来的女子，身上那庞大的力气好似是一头洪水猛兽，被凝结成了实体，站在那女子的身后，对着他张牙舞爪。
魔魇突然不知该怎么办了。
自己身体的力量，似乎因为它本身被勾起了负面情绪，正在缓缓流散。
他来到通天院这么多年了，吸收到的戾气负面情绪太少了。
今天的青衣仅仅给他补了一小部分。
等等……
青衣？
魔魇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似地，猛地朝着自己旁边看去。
青衣环抱着自己的双腿，蹲坐在魔魇身边，靠着墙壁，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上，喃喃声，忽然钻入了耳畔。
“是我废物，是我累赘，是我经常给人拖后腿，脾气大本事小，整天除了发火别的什么也不会，我真的是太无能了。”
“姐姐妹妹都死了，只剩下小离和小痕，小痕还被关在楚家，小离一个人风光无限，那么强大，少我一个累赘，说不定会更容易报仇，而我，留下来有什么用呢？”
“我跟在小离身后，只会拖后腿！”
“姐姐妹妹们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怪罪我不争气吧，我怎么这么没用啊……”
一声一声碎碎念，接连不断的响起，吵得人心烦意乱的，可偏偏让魔魇感觉到一阵心神愉悦，感觉力量都恢复了不少。
钟离甚至都能看到，一丝一缕的黑气，从青衣的身上一点一点的钻进到了魔魇的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