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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倾心相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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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在想,如果早知道你醒来后会失去有我的那部分记忆,当时在医院我就一定不会把你叫醒。至少你沉睡在那个幻境中会记得我的样子,记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记得我和你之间许下的的诺言。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若羽的低垂着眼眸,泪水打湿在了手背上,又顺着手背流进了佑勋的指缝间。
  
  “生且与君侧,死亦长相守。相离莫相忘,连心至天涯。你对我说过的,我一个字都没有忘掉。我以为除了生死,没有什么可以分得开我们,可没想到历了生死的劫,还是相离亦相忘了。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恨你看着我时目光中透出的陌生;恨你口口声声骂我是个滥情的人;恨你背弃誓言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也恨你一次又一次摧残着我薄弱的控制力。”
  
  若羽含泪苦笑,“其实,我哪还有什么控制力啊,只要一想到你曾经对我的好,所有的怨恨和抗拒就都土崩瓦解了。我知道,我对你的恨是永远渗透不进心里的,因为心里早已被爱填满了。”
  
  “你知道吗?曾经天文学家计算过,大概还有七十亿年,太阳就会膨胀爆炸,然后熄灭死亡。也就是说,还有七十亿年,地球上所有的生物就会飞灰湮灭。所以我在想,如果真的有轮回,如果我们可以生生世世地相爱,我也只可以再爱你七十亿年。”
  
  若羽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我多想像哆啦a梦那样能坐着时光机回到过去,重新再遇见你一次,可以和你过上一种惬意的生活,哪怕只有一杯清茶,一卷诗书,一曲轻音,一米阳光……至少你不再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我也不再是被你遗弃的可怜虫。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执手相爱,一起看花开花落,一起赏烟云岚霭。”
  
  “佑勋,你说过的,不管命数如何,都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上的,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全都忘记呢?这叫我如何能不怪,不怨,不难过呢?我真的很怕,我会等不下去,我会爱上别人,我会慢慢的走出你的世界……”
  
  心里的旧伤疤再一次被扒得血肉模糊,她却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低声抽泣。脑海中不断涌现着前世今生的纠结,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在瞬间变成了翻滚的巨浪,将她淹没在了情伤的最深处……
  
  “我忘记过你一次,你也忘记了我一次,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既然命运让我们都好好地回到了这一世,那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可以吗?”
  
  佑勋睡着了,当然给不了她回应,但是她却眼巴巴的望着他的睡颜,期盼着他在梦中也能够听得到自己的祈求。
  
  后来的后来,若羽伏在佑勋手边又说了很多的话,流了很多的眼泪,直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变成轻微的呼吸声,笼罩在整个房间内不断起伏的哀伤才渐渐归于平静。
  
  夜,清凉如水,凄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渗透到了房间内的每个角落,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就像影像一般,在佑勋的脑海中循环的播放着……